我爹,当朝大反派镇国公,正准备拧断我的脖子。还有我爹书房里那只多嘴的鹦鹉的脖子。
起因是这只破鸟,当着我爹一群心腹幕僚的面,用它那破锣嗓子高声鸣唱:“造反!造反!
老爷要造反!图纸就在砚台下!大家快来看!”我,
一个刚刚穿成他三岁傻闺女的前玄学大佬,被他铁钳般的大手掐着,
感觉自己开局就要一命呜呼。就在我憋得小脸通红时,那只鹦鹉惊恐的内心尖叫,
竟清晰地涌入我的脑海:【完了完了要被灭口了!可这个铁憨憨把图纸藏在砚台下,
明天太子的人来搜查,一搜一个准!我们全家都要被砍头了啊!我不想死啊!
】我猛地睁大眼。下一秒,我用尽全身力气,挤出奶声奶气的哭腔:“爹爹……鸟鸟……说,
不好!”1我爹顾渊,人称活阎王,手握京城半数兵马,是皇帝最忌惮的权臣。
他此刻正双眼赤红,杀气腾腾地瞪着我,仿佛在犹豫是先掐死我,还是先掐死那只鸟。
围绕在他身边的幕僚们,个个脸色煞白,汗如雨下。造反这种事,还没开始就泄密,
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而泄密的,竟然是一只鸟和一个三岁的奶娃娃。“念念,
你听见了什么?”我爹的声音嘶哑,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我被他掐得难受,
小胖手费力地去掰他的手指,眼泪汪汪地说:“爹爹,鸟鸟……说,砚台,
不好……会被……坏人……拿走!”我的话奶声奶气,颠三倒四,但在场的人精们,
却都听懂了。那只绿毛鹦鹉还在拼命扑腾翅膀,内心疯狂刷屏:【对对对!就是这个意思!
小主人你可真是我的救星!快告诉他,藏在床底下第三块砖的夹层里才安全!
那里有你娘藏的私房钱,没人敢动的!】我:“……”好家伙,不仅爆了我爹的料,
还顺带把我娘的老底也给掀了。我憋着笑,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,
指向他那张紫檀木大床的床底,口齿不清地补充道:“藏……藏那里!
娘……的钱钱……在一起,安全!”“砰!”我爹手一松,我直接掉在了地上,
摔了个**蹲。但他顾不上我了。他死死盯着我手指的方向,又看看桌上那方名贵的端砚,
脸上阴晴不定。一个山羊胡幕僚颤巍-抖着上前一步:“国公爷,宁可信其有,
不可信其无啊!小**天真无邪,或许……或许是神佛示警?”这话给了我爹一个台阶下。
他猛地一挥手,厉声道:“来人!按小**说的,把东西转移到床下夹层!快!
”立刻有心腹手脚麻利地撬开砚台,取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卷轴,又小心翼翼地撬开床下地砖,
果然发现一个暗格,里面还真躺着几张银票。心腹们面面相觑,手上的动作更快了。
等一切处理完毕,我爹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我,眼神复杂得像一团麻线。
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来,抱在怀里,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脸颊,
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:“念念,我的好闺女,你再听听,那只鸟还说了什么?
”鹦鹉被他吓破了胆,正缩在笼子角落里瑟瑟发抖,内心全是:【别问我了!
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就是一只普通的、美丽的、无辜的小鸟啊!】我眨巴着大眼睛,
诚实地转述:“鸟鸟……说,它……是……美腻的……小鸟。
”我爹:“……”众幕僚:“……”气氛一度十分尴尬。
最后还是山羊胡先生打圆场:“国公爷,小**许是累了。今日之事,实乃天佑我等!
小**便是我们的福星啊!”众人纷纷附和。我爹看着我,那张常年板着的凶脸,
竟也挤出了一丝堪称慈祥的笑容。他抱着我,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,声音洪亮:“对!
我顾渊的女儿,就是福星!从今天起,谁敢慢待了我家念念,就是跟我顾渊过不去!”于是,
在穿来的第一天,我,顾·福星·念,成功从“待处理”的行列,
一跃成为了镇国公府的吉祥物。2第二天一早,我还在我娘柳氏温暖的怀抱里睡得昏天黑地,
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。“夫人!不好了夫人!”一个丫鬟连滚带爬地跑进来,
声音都变了调,“太子……太子殿下带着禁军把咱们府给围了!说是……奉旨搜查!
”我娘“蹭”地一下坐了起来,脸色瞬间惨白:“什么?!”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
就看见我娘披上一件外衣,匆匆忙忙地往外跑。我也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下床,
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。等我赶到前厅时,正看见我爹一身朝服,
面色沉凝地与一个身穿明黄太子常服的年轻人对峙。那年轻人眉目阴柔,
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,正是当朝太子,萧景瑞。“镇国公,孤也是奉命行事,
还请国公爷行个方便。”萧景瑞慢条斯理地说,“有人密告,国公爷私藏兵造图,意图不轨。
父皇震怒,特命孤前来查验,以证国公清白。”我爹冷哼一声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
太子殿下请便!若是在我这国公府搜出什么所谓的‘兵造图’,我顾渊的人头,
随时可以拿去!”他话说得硬气,但我能感觉到他投向我这边的、隐晦的一瞥。显然,
他心里也没底。萧景瑞似乎很满意我爹的“配合”,他一挥手,
身后的禁军便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,开始在府里大肆翻箱倒柜。搜查的重点,
自然是我爹的书房。我看见几个禁军直奔那方紫檀木书案,
粗鲁地将上面的笔墨纸砚全部扫落在地。“哐当”一声,那方名贵的端砚被摔得四分五裂。
为首的禁军校尉眼睛一亮,蹲下身仔细检查,却只看到一地碎片,哪有什么夹层。他不死心,
又带人把整个书房翻了个底朝天,连墙壁都敲了一遍,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。萧景瑞的脸色,
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,慢慢变得铁青。一个时辰后,
禁军校尉满头大汗地回来复命:“启禀殿下,搜……搜遍了,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。
”“不可能!”萧景瑞失声尖叫,一把揪住校尉的衣领,“再给孤去搜!就算是掘地三尺,
也要把东西给孤找出来!”我爹在一旁冷眼旁观,此时才慢悠悠地开口:“太子殿下,
东西没搜到,倒把我这府里砸得一片狼藉。不知此事,殿下打算如何向本公交代?
又如何向陛下交代?”“诬告朝廷一品国公,这罪名,不知道太子殿下担不担待得起?
”萧景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他死死地瞪着我爹,又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顾家人,
最后目光落在了缩在我娘怀里的我身上。我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、带着杀意的视线。
这太子,不是个好东西。最终,萧景瑞拂袖而去,临走前撂下一句狠话:“顾渊,
你别得意得太早!我们走着瞧!”人一走,我爹那股子强撑起来的气势瞬间就泄了。
他一**坐在太师椅上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我娘也白着一张脸,抱着我,手还在抖。
“老爷,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爹没说话,只是起身,快步走到我面前,
一把将我抱了过去,狠狠在我脸上亲了一口。“念念!我的福星女儿!你又救了爹一次!
救了我们全家!”我被他的胡子扎得直痒痒,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而我爹书房里那只死里逃生的鹦鹉,此刻正站在笼子顶上,抖擞着羽毛,
内心戏十足地高歌:【看见没!这就是本神鸟的威力!跟着小主人,有肉吃!哦不,
是有命活!】我听着它嘚瑟的心声,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。在这个全是憨批反派的家里,
有个动物八卦团,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过。3经历了“搜查风波”,我在顾家的地位,
堪比定海神针。我爹顾渊现在看我的眼神,就像看什么稀世珍宝,每天上朝前、下朝后,
都要抱着我亲两口,嘴里念叨着“我的福星闺女”。我娘柳氏更是把我捧在手心里,
吃穿用度,全都提到了最高等级,生怕怠慢了我这个“小神仙”。
就连我那两个不怎么着家的便宜哥哥,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敬畏。我大哥顾晨,
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,每天斗鸡走狗,流连花丛。我二哥顾珏,武痴一个,一天十二个时辰,
至少有十个时辰泡在演武场。这天,
我正院子里和府里的大黄狗玩“你丢我捡”的游戏——当然,是我丢树枝,它捡。
大黄狗叫“旺财”,是我爹取的名,简单粗暴,充满了对财富的渴望。旺财正吐着舌头,
哈哧哈哧地把一根小树枝叼到我面前,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。
它的心声也清晰地传来:【小主人今天好有活力!丢的树枝都比平时远!
不过……大少爷今天好像要去个很危险的地方啊!我刚才听见他和二福说,
要去什么……醉仙楼?那地方我闻着味儿就不对劲,一股子……坏人的味道!
】我丢树枝的动作一顿。醉仙楼?京城最大的销金窟,也是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。
我大哥要去那儿?正想着,就看见顾晨带着他那个狗腿小厮二福,一身骚包的锦衣华服,
摇着扇子,大摇大摆地从月亮门外经过。“念念,在家乖不乖啊?
等大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糖人儿!”顾晨看见我,还特意停下来逗了我一句。
旺财的心声又响起来了:【不能去啊大少爷!我闻到了!那个叫二福的小厮身上,
有股淡淡的药味,和上次厨房毒死老鼠的药,味道很像!他要害你啊!】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二福要害我大哥?我抬头,仔细打量那个跟在顾晨身后,一脸谄媚笑容的二福。
他看起来平平无奇,是我大哥最信任的小厮之一。可旺财的鼻子,比人灵敏多了。不行,
不能让我大哥去!我立刻丢掉手里的树枝,迈开小短腿,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,
一把抱住了顾晨的大腿。“哥哥!不……不走!”我仰着头,眼泪说来就来,
瞬间蓄满了眼眶,“陪……念念……玩!”顾晨愣住了。他低头看着我这个挂件,
有些哭笑不得:“念念乖,大哥有正事要办,不能陪你玩了。”“哇——”我张嘴就哭,
声音洪亮,穿透力极强,“哥哥……坏!哥哥……不要念念了!哇——”我这一哭,
简直是天崩地裂。我娘柳氏第一个从屋里冲了出来:“怎么了怎么了?
我的心肝宝贝怎么哭了?”紧接着是我爹顾渊,他刚下朝回来,听见我的哭声,脸都黑了,
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院子:“谁敢惹我闺女哭?!”一时间,整个院子的人都围了过来,
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还被我抱住大腿的顾晨身上。顾晨百口莫辩,
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:“我……我没惹她啊!是她自己抱着我不放的!
”我娘心疼地把我从他腿上扒拉下来,搂在怀里轻哄:“不哭不哭,念念不哭,告诉娘,
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?”我一边“伤心欲绝”地抽噎,一边伸出小胖手指着顾晨,
控诉道:“哥哥……要去……坏地方!念念……怕!”这话一出,我爹的脸色更沉了。
他这个宝贝女儿自从“显灵”后,说的话句句应验。现在她说顾晨要去“坏地方”,
那地方八成就是龙潭虎穴。“混账东西!”我爹一脚踹在顾晨的腿肚子上,
“你又要去哪里鬼混?!是不是醉仙楼?!”顾晨疼得龇牙咧嘴,还嘴硬:“爹,
我就是去跟朋友喝喝酒,听听曲儿,怎么就是鬼混了?”“喝酒?”我爹冷笑,
“你那个酒肉朋友,安平侯家的苏哲,是太子的人,你不知道吗?太子刚在我们家吃了瘪,
你现在就跟他的走狗混在一起,是嫌我们家死得不够快吗?
”顾晨的脸色也变了:“苏哲他……他约我,我也不好拒绝啊。”“有什么不好拒绝的!
”我爹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从今天起,你给我禁足在府里,哪儿也不许去!
什么时候把《孙子兵法》给我抄一百遍,什么时候再出门!”说完,
看都不看一脸哀嚎的大哥,直接叫来家丁,把他“请”回了自己的院子。那个小厮二福,
早就吓得跪在地上,屁滚尿流了。我爹瞥了他一眼,眼神冰冷:“这个奴才,手脚不干净,
拉下去,打断腿,卖到城西的矿山去。”二福惊恐地抬起头,还想求饶,
却被两个高大的家丁堵住嘴,直接拖了下去。一场危机,
就这么被我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幼儿方式,化解于无形。当天晚上,消息就传了回来。
醉仙楼出事了。京兆尹带人突袭,在醉仙楼的天字号雅间,查获了一桩私藏违禁药物的大案,
当场抓获了包括安平侯世子苏哲在内的一众王孙公子。据说,他们是想用这些药,
在酒里下料,陷害我大哥顾晨,给他安一个“秽乱宫闱”的罪名,好让我爹投鼠忌器。
结果我大哥没去,他们自己内讧,不知怎么的就闹到了京兆尹那里,被一锅端了。
我爹听完家丁的回报,沉默了良久。他走到我的小床边,看着已经睡熟的我,
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庆幸。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,低声喃语:“念念,
你真是爹的……护身符啊。”4自打我“救”了我大哥顾晨后,我在家里的地位,
又上了一个新台阶。现在不光我爹娘把我当宝贝,就连我那两个哥哥,也对我言听计从,
几乎到了我说东,他们绝不往西的地步。大哥顾晨被我爹罚抄一百遍《孙子兵法》,
从此痛改前非,收敛了许多,不再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,
反而开始帮着我爹处理一些家族庶务,倒也做得有模有样。我二哥顾珏,那个武痴,
更是把我当成了某种“武学祥瑞”。每天早上练武前,都要先跑到我房间门口,
恭恭敬敬地拜一拜,嘴里念叨着“求小妹保佑我今日功力大增”,搞得跟拜神似的。这天,
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,昏昏欲睡。二哥的坐骑,一匹名叫“追风”的乌骓马,
正在马厩里不安地刨着蹄子。它的心声断断续续地传来:【烦躁……好烦躁!
那个马夫昨天晚上偷偷给我喂了料!不是好东西!是那种……会让马跑起来腿软的药!
明天……明天二少爷要和人比武,这可怎么办啊!会摔死人的!】我一个激灵,睡意全无。
给马下药?明天有比武?我立刻想起来,前几天听府里下人议论,说是安平侯府的那个苏哲,
虽然因为醉仙楼的事被禁足,但他弟弟苏勇,一个同样不学无术的纨绔,不知道怎么回事,
非要跟我二哥顾珏下战书,要在城外赛马。我二哥是武痴,也是个直肠子,别人一激,
他就上头,当场就应了下来。原来,他们在这里等着呢!明着不行,就来暗的。苏家这群人,
真是阴魂不散。我从躺椅上滑下来,蹬蹬蹬地跑到马厩。
那个给“追风”下药的马夫正巧也在,看见我,还一脸讨好地凑过来:“小**,
您怎么来啦?这里脏,仔细熏着您。”我没理他,径直走到“追风”面前。“追风”看见我,
打了个响鼻,把大脑袋凑过来,在我身上蹭了蹭。它的心声里充满了委屈:【小主人!救我!
我不想腿软!我不想让二少爷摔跤!】我伸出小胖手,摸了摸它油亮的鬃毛,
奶声奶气地说:“马儿……肚肚……痛。”那马夫脸色一变,
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:“小**真会开玩笑,追风好着呢,每天吃得比小的都好。
”我懒得跟他废话。作为前玄学大佬,虽然现在法力尽失,
但一些基础的草药知识还是刻在骨子里的。我记得后花园的角落里,长着几株“清灵草”,
那玩意儿对人没什么大用,但对牲畜来说,却是解毒清肠的良药。我转过身,
迈着小短腿就往后花园跑。一边跑,一边含糊不清地喊:“草草……甜甜……给马儿……吃!
”我这一动,整个国公府都跟着动了起来。“快!小**要去后花园!跟着!都跟着!
”“小**说要给马吃草!快去问问府医,什么草能给马吃!
”一群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地跟着我,生怕我摔了碰了。那个马夫也跟了上来,
眼神里透着一丝慌乱。我凭着记忆,准确无误地在花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,
找到了那几株“清灵草”。我蹲下身,费力地揪下一片叶子,然后举起来,
玄学奶团在反派家听动物心声(新书)小说_念念顾渊小小阅读 试读结束